女子裸死床上,五官、胸部和下身被割去!破案经过太邪门!
1974年8月15号夜里1点,香港旺角洗衣街国际大楼的“长城别墅”宾馆来了一男一女,男的自称姓梁,身材高大、外表粗犷,但说话有礼,笑容可恭; 女的浓妆艳抹、烟不离手,似欢场女子。
值班的女管房黄大妹给他们开了5号房,早上6点,姓梁的男人从房中出来,说要上班先行离去,并吩咐黄大妹上午11点钟后唤醒他的朋友,黄大妹点头应允。
当时梁姓男子手中拿着两袋物品,走到门口后又折返,煞有介事地说遗下了钱包在房里,再次进入5号房,稍作逗留才离去。
上午交班的时候,黄大妹想到梁姓男子的嘱咐,特意跟接班的女管房陈观说,11点后再去收拾5号房间,顺便叫醒客人。
到了11点,陈观进入房内,赫然发现一人形物体被被单包裹在床上,呼之不应,掀开被单一看,里面是一具没有脸皮的女性裸尸!吓得她赶紧报了警。
第一个发现女尸的女管房陈观
法医验尸证实,死者约31至33岁,身高157cm,身材瘦削,死亡时间在几小时前。死者的眉毛、眼皮、鼻子、上下嘴唇、耳朵、两则R头及下体均被割去,头发也被剪得乱七八糟,颈上有瘀痕,死因是遭扼毙。
当时的主办警察叫陈欣健,后来辞职不干,做了演员,本色出演过不少警察。
陈欣健后来接受采访时说:“我看到那张白色床单有些污秽,但不是血,不知是什么,我揭开床单,看到一个非常瘦小的人,她的眉毛、鼻子、胸口全是一片片白色,当时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。后来我才知道,一个人死后,心脏不再供血,血流不到皮肤,所以在死后一段时间割她的皮肤,就不会有血流出,一片片的,像白切肉似的……”
现场没有搏斗痕迹,且被收拾得很干净,既未发现凶器,也未找到任何可疑指纹,除了衣柜里挂着的一件胸罩,警方什么都没发现。
而死者被割掉的身体部位,起初警方怀疑是被冲下了马桶,于是召来一名工人将水厕拆开检查,但一无所获。
警察找来前一天当班的黄大妹,获知了梁姓男子的长相和特征,于案发后第二天公布了画像,全城缉拿。
案件经媒体报道,引起了热议。
接着,香港《快报》收到一封匿名信,对方自称“长城杀手黑野狼”,信中直言警察无能,称自己已经给警方留下了那么多线索,竟然抓不到他。
收到挑衅信后,陈欣健气坏了,但又没任何办法,只能加派人手,深入调查。
8月17日,旺角警署接到“黑野狼”电话:“去房间的冷气机看看吧,那里有12件你们想找的东西……”说完,黑野狼就把电话挂了。
获知这个情报后,陈欣健当即带着几名手下又到了“长城别墅”5号房间,果然在冷气槽里发现了死者那些遗失的器官。
借着寻回的尸块,警方得以重组女死者的容貌,并于8月18日在各大报刊刊登,希望能查出死者身份。
登报第二天的8月19日清晨,一名姓淇的老妇携同一名少女到荃湾警署,说她女儿已失踪数天,在报纸上看到警方发布的拼图,怀疑死者是她女儿。
“怎样肯定就是你的女儿?”当值警员问。
老妇答:“她是我从小养大的,血脉相连,拼图一看,就感觉是她。”随即取出一张她女儿的照片,警员对比之下,也认为轮廓十分为相似,于是立即通知负责此案的旺角警署,并安排老妇到殓房辨认尸体。
经辨认,确认死者正是老妇女儿刘富敏,时年34岁。她1958年与一名姓董的海员结婚,之后生下长女刘永莲及次女刘明明,1970年跟丈夫离异,两名女儿归她抚养,并随母姓。
刘富敏跟母亲淇淑兰及两女儿一家四口住荃湾大河道141号华丽楼4楼后座,月租四百元,生活比较苦困,但家人关系融洽,和街坊邻里也很和睦。
刘富敏一力承担全家生计,可惜品性好赌,捉襟见肘,为了谋取更佳的入息,最后沦落风尘。
1973年,她在旺角上海街“罗马美发室”任职“发花”(按摩及提供X服务),艺名宝蒂、金铃。其后转往深水埗黄竹街,案发前在“焯烨正宗女子美发厅”上班。
8月14日晚上11时,她在公司接了电话后外出,自此一去不复返。
美发厅的妓女一般不接上门的活,除非是熟客。陈欣健由此判断,犯罪嫌疑人应该就在刘富敏的熟客里,于是依着刘富敏遗物中那些客户的名片一一调查,最后锁定了四名嫌疑人。
四人当中,有个叫梁兆平的人,住址是元州街的一间廉租房,离警局不远,陈欣健就带着一个下属先去了这里。
到了一敲门,发现里面住的不是梁兆平,而是个66岁的老头,他说自己是梁兆平的叔叔,梁兆平住在深水埗福荣街286号9楼,不住这儿。
按照流程,为老头录了口供后,陈欣健正要走,这时他突然发现,房间内的双层床上有一个旅行皮箱,就指着旅行箱问老头:“里面是什么东西?”
老头回答:“我不知道,这不是我的东西。”
陈欣健又问:“是不是梁兆平的?”
老头说:“是。”
“那打开看看。”
“不成,再说我也没有钥匙。”老头说。
陈欣健哪管这些,直接撬开了皮箱,在里面发现了梁兆平和刘富敏的身份证、两人的合照、刘富敏生前穿的衣服、鞋袜,还有一把疑似割肉用的刀……陈欣健正想问老头怎么回事,房间里的电话忽然响了。
陈欣健估计是梁兆平打过来的,于是拔出手枪指着老头说:“接电话,别说警察在身边,不然一枪崩死你。”
老头哆嗦地拿起电话,支吾半天,突然对着电话大喊:“快逃!警察在这儿!”
经老头这一闹,那边迅速挂了电话,等到陈欣健联系警局追踪电话来源锁定位置时,梁兆平早已逃之夭夭。
8月22日上午8时,刘富敏在红磡公众殓房“永别亭”出殡。现场除了十几名刘富敏的亲友外,还来了一堆记者。
虽然刘富敏身上被割掉的器官找到了,但是要留作证物,没法随遗体一起下葬。
所以,在瞻仰仪容时,刘富敏还是没有五官的模样:眼球突出、上下两排牙齿外露、鼻子与耳朵成黑洞……家属哭得都不行了,记者还在一旁咔咔拍照,想搞个大新闻。
就在祭祀仪式快完时,刘富敏的弟弟拿着把菜刀冲到棺材前,口中念念有词,右脚猛地一顿,把菜刀劈在棺材上,刀尖向下插入棺木。
然后,他把棺材连同菜刀一起送上了灵车——这个行为在香港地区是有说法的,叫“劈棺追凶”,是一种茅山道术,据说利用此法可以让惨死冤魂化作厉鬼,追寻仇人。
案件也从这一刻开始变得灵异起来。
8月23日夜晚,也就是刘富敏出殡后的第二天,一名女警在深水埗执行巡逻任务时巡经基隆街131号一处后巷,突然发现一名男子,口鼻出血伏在地上,似乎是从楼梯跌下,受伤严重,口中一直不断念着:“有鬼呀!有鬼呀!”
女警问他怎么回事,男子说有一个红衣女人叫他站在高处,然后把他推了下去。女警觉得他脑袋摔坏了,将他送到广华医院治理。
男人头部受伤严重,医生判断需要缝针,就把他推进了手术室。医护人员和女警想知道他是谁,去检查他的衣服,翻着翻着,口袋里突然掉出张照片。
女警捡起来一看,上面竟然是刘富敏,照片背面写着两个比较大的字——金玲,正是刘富敏的艺名。旁边还写了一行小字——已代为割肉。
随后又在钱包里找到了一张名片,上面写着——梁兆平。
梁兆平
就这样,长城别墅凶杀案的犯罪嫌疑人梁兆平以近乎邪门的方式落网了。
经审讯,梁兆平很快交代了杀害刘富敏的犯罪事实。
据梁说,一年前他就认识刘,之后经常捧她的场。对方转到另一间美容院工作后,梁亦忠实地转场,继续光顾。
梁曾多次向死者表明爱意,又希望对方不要再接客,但刘不答允,二人经常为此争吵。
案发前一晚,二人外出开房,梁兆平又提出要和刘结婚的要求。刘不胜其烦,就说粱既没有钱,性能力又不行。
这话戳到了梁的痛处,他当晚又喝了点酒,一怒之下就将刘扼死了。
陈欣健问:“既然人都死了,为什么还把尸体弄得那么恐怖?”
梁兆平激动起来:“因为我恨她!为了不让别人认出来,我就在她脸上做了点手脚……”
陈欣健又问:“你自己怎么整得血呼啦的?被人揍了?”
梁兆平一边摸着缠着纱布的头,一边说:“是冤魂索命!她穿着一身红衣服,对我穷追不舍,我拼命跑啊跑,跑到一处高楼,最后被她推了下去……”
后来陈欣健在2015年接受访问时,又聊到了“长城别墅毁尸案”,他说:“本人从未见过鬼魂,但这个案子实在是邪门,有些地方根本没法用科学逻辑来解释。”
当年案件审判时,主控官在庭上指出,梁与事主开房时,要求对方嫁给他但遭拒绝,凶手因怀疑对方移情别恋动了杀机,犯故意杀人罪。
但梁兆平在庭上否认了谋杀,他的律师呈交了两份精神科专家报告,其中一份指出,被告虽没有精神病,但他因饮了大量酒精和服食药物引致失常,才一时失去理智而杀人。
陪审团基于这份专家报告,最终以5比2裁定梁兆平谋杀罪不成立,但误杀罪成立,判处入狱10年。
上世纪80年代初期,梁兆平假释出狱,如果这个“长城野狼”今天依然健在,也是一位满头银发的80多岁老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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